清咳一声，顾庭烨垂下眼帘，认真道：“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我的母亲。”

“大嫂？”

半响，顾二才开口问，可开口的同时，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仅是他脸色沉重，就连其他几房房主的神色也很严肃，大家预感到接下来的话题可能会很沉重。

甚至是大家都不想去回想的问题。

“十七啊，事情都过去了那么多年，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们都要学会往前看。”原本顾三叔公的脸色是很阴沉的，结果在听到顾庭烨说到自己母亲的时候，他脸上的阴沉终于破裂了。

他好像对十七有点太过于严厉了。

听到顾安民的话，原本顾庭烨是跪在蒲团上的，可到了这个时候，他打开长腿，缓缓盘膝坐了下来，“叔公，我母亲的事过不去的，有些事既然发生了，那就是存在，所以有些事永远都过不去。”

静，整个祠堂一片寂静。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不开口的同时，二十年前的某一段记忆也出现在了众人的脑海里，湛蓝的天空，飘扬的白幡，殷红的鲜血，忙忙碌碌的身影，还有那乱糟糟的叫医生声音，那是顾庭烨母亲离世的场景。

“十七，我知道当年那件事你受到的伤害是最深的，可谁也没有想到大嫂最终会选择那么一条路，只能说，大嫂对大哥的感情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