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只跟童大夫拿了两粒,一粒自己服了,一粒给了那个女人。
琳琅颔首:“好。”
步封黎开门走了出去。
他得赶快将这易容面具给那女人送过去,趁她还未醒来。
阔步走在府中的花径小路上,他心神微敛。
看来,他猜测的没错,每年采血另有意图。
其实,他也是昨日钟力的一句无心话提醒了他,钟力说,每年采血检查,也未听说谁检查出了大病。
何止大病,小病他都没听说过。
所以,他在想,采血会不会另有目的,检查只是幌子?
采那么多人的血会有什么目的呢?
是在找某一种特殊的血吗?
尤其是想到每次采血检查前,宫里都会强调让所有家眷,无论是嫡出的,还是庶出的,无论是妻、妾,还是只是暖房丫头,只要是被收的,都必须参加,如果亲戚朋友想加入,可提交申请,经同意亦可参加,他就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他并不肯定,但他不得不防。
他自己已参加多年,显然不是他们要找的,可那个女人却是第一次参加,万一
万一是他们要找的呢?
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宫千暮也参加了多年,显然也不是他们要找的,可万一这个女人是,那她岂不是就暴露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多年的作战经验告诉他,防备终究不会错。
所以,他才紧急召回了在外替他打探各路军情的隐卫琳琅,一,此人值得信任,二,她跟那女人身形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