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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宋老伯训够了,眼不见心不烦地摆摆手:“行了,就这样吧,我真是懒得管你,你走吧,看到你就烦。”

宋伶俜也已精疲力尽,目光涣散,闻言着实是松了一口气,蔫蔫地告退了。

他脑子昏昏沉沉地,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才忽然想起,草,他明天就要走了,可他还没跟他爹说呢!

他一拍脑门,只好重新披上外套,回去向宋老伯报备。

然而走着走着,他的脚步就渐渐地迟缓了起来。

这,容停现在人可是已经走了的,明天也不知会有什么人来接他和善善。但不论是什么人,搁宋老伯眼里,只怕都只会显得敷衍吧。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假如他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女儿多年前和一个野男人生了孩子,还把孩子带回来独自抚养。多年过去,那野男人终于出现了,说要把他女儿和外孙带回夫家,结果却特么的,自己先走了,只让属下来接。

——光是想想拳头就硬了好么!

虽然他其实并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女儿,但眼下处境,性别真不是大问题。

倘若宋老伯只是冲他发火也就罢了,怕就怕他爹一怒之下不让他和善善走了,到时容停的人找上门来,他爹要是怒气上头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那天鹤宫,是好得罪的吗!

而且要是到时候他爹让人和天鹤宫的人打起来了怎么办!

打赢了,得罪容停;

打输了,当场gg。

别看宋老伯教训他的时候中气十足的,但也不是什么高手,哪里经得起天鹤宫的人折腾啊。

宋伶俜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宋老伯和天鹤宫的人起冲突,而按照事情发展趋势,宋老伯若是知道了,就必定会和那些人起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