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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霖:“呵。”

掌教嘴角一抽,“你们疯了吗?他是我儿子,但教养他的人可不是我,要不然你们自己找他师父说去?”

灵宥/定谒/北霖:“……”

术省:“……不了不了。”

沈晏抱着师挽棠,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雪凛峰常年低温,积雪不化,寒风冷得刺骨,师挽棠无意识地在他怀里打了个哆嗦,嘴里呢喃着:“我要杀了灵宥,我要杀了他……”

沈晏没吭声,只是将他身上的外袍再度裹紧。

一侧的手臂没什么力气地搭在腰上,手指却紧紧地攥着,随着他的状态偶尔松开一点,立刻又被用力攥紧。但这片刻的空隙已经足已让沈晏看清他掌心之物。

那是一把佛珠。

他的脚步猛地顿了一下,垂着浓黑的睫羽,目光从佛珠转到师挽棠的脸上,良久,低头,在他额上落下个柔软而沉重的吻。

“对不起,我来晚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沈晏从来就不会哭,他坚强得天下无敌,所有爆发藏在隐忍之后,所有难过藏在冷静之中。

也只有在四下寂静、荒渺无人的时候,他才会饱含歉疚和心疼地垂落眼睫,对自己怀里的人说一声“抱歉”。

师挽棠呼吸渐渐平稳,眉间褶皱舒展开来,五指松开,佛珠落了一地。

朱雀从沈晏肩头飞下,一颗一颗地用嘴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