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挽棠走在最前,下摆委地,随着前进的脚步上下翻飞,泥点子溅了一裤脚,“废话,比金子还贵重的全块黑鳞木打造而成的,还能缩水不成,我就差没往里融金了,不重点怎么对得起它尊贵的身份。”
纪敏点了点头,“也是。”
他落后两步,扭头去看倚在黑金王座里眉眼安详的沈晏,少顷又道:“大王,就让他在你儿子身上躺着啊?躺坏了咋办?是不是对他太好了?”
师挽棠没回头,微微垂下的眼尾显出一点烦躁的意味,“你当我想啊,那不然怎么弄?拿根麻绳拖在后面吗?我还想吐槽呢,这个鸠占鹊巢的玩意儿害得老子要走路,我最烦走路了!要不是看在他——”
师挽棠忽然噤声。
纪敏问:“大王,看在他什么啊?”
“……”
看在他救我,不然我刚刚就应该把他扔在哪儿!让他自生自灭!
“没什么,闭嘴别问!”
纪敏长长地“哦”了一声,刚要说什么,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清冷之声,似乎是刚刚苏醒,语调中含着一点软绵绵的鼻音,“不然你上来啊?”
“……”
“我靠大王姓沈的醒了……”
“我又不瞎!”
“……哦。”
王座上的人半歪着头靠在椅背上,视线漫不经心又有些审视地投过来,师挽棠莫名觉得后脖颈一凉,有些心虚。
“嗯?”沈晏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是不爱走路嘛,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