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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迟宁关在这里,独处,却没生出一点欲念。

他看着迟宁的侧脸,琉璃般的眼瞳里倒映橘粉光,往下是白净的后颈,脊背上凸出的蝴蝶骨。

迟宁天生就该是这样,有种不可侵犯的美。

第一次见迟宁时,沈秋庭也这么看着迟宁,烟花在他们面前的天空中绽开。

沈秋庭当时还不懂爱恨。

但他确定,那是他一生最心动的时刻。

迟宁转过头来,青丝再次触碰到沈秋庭,他觉得这位徒弟是个温柔的人,所以决定跟他商量一件事。

迟宁伸出手腕去,如瓷如玉的皮肤上赫然显出一道红痕,是被铁环磨出来的:“能解开吗?我不乱跑。”

“疼?”

迟宁点头:“嗯。”

沈秋庭:“还要再等几天,到时候就安全了,相信我。”

“这样啊……好吧。”

失忆后的迟宁很听话,安静又爱笑。

沈秋庭总觉得他像只猫,眼睛绚烂,样貌漂亮。

迟宁头疼严重,偶尔深思时头痛欲裂,因此很难集中注意在一件事上。

见沈秋庭不给他解锁链,迟宁转而去看小桌上的白瓷瓶,指着瓶中花说:

“这个,怎么一直不凋谢?”

三春桃开了,沈秋庭折了一支带给迟宁,插在瓷瓶的浅水中。

“我每天都换新的来,那时候你还没醒。”

“每天早上吗?”

“看你一眼,我就走了。”

迟宁能感觉出沈秋庭很忙,但后者又不愿透露他在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