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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佯作疯癫,荒唐度日。

无数次,时不可发狠地想,若他一朝扬眉吐气,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夏斐。

后来夏斐也战死了,时不可便想,这报复要落在夏家后人的头上。

再后来时不可连夏家后人的踪迹都打听不到了。

“在你们看来,我奇怪颠倒,和流浪狗没什么区别。”

“可我从来没轻视过你……”

夏元如此说。他和时不可的交集还太少太少,时不可确实让他惊艳过。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时不可不太在意地说。

百味人情里蹚过一遭,时不可受过挫,断过最傲的一根骨头,许许多多的抑郁,愤恨,都熬成白水。

说不上恨,但也绝对不会亲近。

或许夏元与众不同,但时不可不想再去了解一个人。

太麻烦啦。

“你会留在这儿么?”夏元问。

“不一定,”时不可眯起眼睛看殿外的天空,笑着说,“当然是哪里舒服去哪里咯。”

他往日的笑里带了些疯癫和虚狂,这次是纯粹的洒脱。

夏元还是离开了。

顾凌霄问时不可:“你刚才和潘云鹤他们吵架了?”

“我没吵,姓潘的那个火药桶生气了。”

“你对玄断山做的事,不打算告诉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