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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撒癔症,半撑着身子没反应。

顾凌霄走过来,挺不耐烦地说:“你是撞坏了脑子?”

“剪了就好。”迟宁慢半拍回答。

顾凌霄一手拢住被烧坏了的那把青丝,另一只手拿了把短刀,缓缓削去发梢。

被削去的头发短了一指,再散回肩上时,原本的一头乌发显得参差。

顾凌霄面色不悦地把炭盆端出去。

迟宁摸着遭过难的头发,弯唇笑了笑。

除夕夜图平安,这件事啊,不吉利。

迟宁坐到铜镜前照了照,鬓侧,有根头发竟然变成了银白。

明晃晃地扎眼。

迟宁把发丝在食指上缠了几道,一用力,拔了下来。

把白发攥紧手心里。

岁月在迟宁身上永远是停留的,千年来,他都保持二十余岁的样貌不变。

没想过有朝一日青丝成雪。

或许是因为被顾凌霄强行封印了灵力,或许气数已尽。

迟宁一转头,看到了回来的顾凌霄。

后者凝视着他,也不知看了多久。

气氛很僵,顾凌霄突然发起怒来,把迟宁压在摆放铜镜的木桌上,像往常一样剥他的衣物。

迟宁有些可惜,还没听到午夜子时的更漏声呢,没到新年。

顾凌霄呼吸声很重,只把迟宁的衣服解了一半,就捞着迟宁的膝弯把人抱起。

重重丢在床上。

迟宁肩颈瑟缩了一下,背后的鞭伤突突的疼。

顾凌霄吻他,把他舌尖咬出了血,手掌伸进他衣服里,从腰侧往上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