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是路过还是打算长住?要是打算长住的话,肯定要娶妻稳定下来。”女掌柜乐呵呵的,
“说亲这件事,整个花溪镇可没人比我更在行。客官们出去打听,镇上十户人家里有八户请我喝过喜酒。”
旁边桌的客人出声打断:“徐六娘你可别吹牛,张家姑娘那亲事不是你说合的,她现在哭着闹着不愿意嫁。”
“唉,”女掌柜也伤怀,“我这不是去年底给她说的亲么,定的隔壁重明镇孙员外的独子。那孙家多富庶啊,嫁过去指定享福。”
“谁知还不到一年……会发生这样的怪事。”
迟宁追问:“什么怪事。”
顾凌霄给掌柜填上一杯茶:“您慢慢讲,我们略通术法,平时最喜欢听这些。”
掌柜是个消息灵通的,看三人气度不凡,说不定真能帮些忙。她压低声音道:“你们就当做奇闻异事听听便可,万勿当真。”
“这重明镇啊,邪门。本来好好的,重明镇上的人经常来我们这里摆摊做生意,但就从去年底起,里面的人就不怎么出来了。一开始我们没在意,该嫁过去的姑娘、该去干活的男人都照旧去。”
“姑娘嫁人之后要回门,她们家人等了许久,过了日子也没见她们回来。”
顾凌霄问:“家人都没去找吗?”
“怪就怪在这,新娘子的家人去找,但镇门口有人把守,根本就不让外人进!重明镇成了座孤城。只这新娘子进镇上,他们那边是放行的。”
“报官也没法解决?”
“说些不好听的,官府派来的大人都是酒囊饭袋,他们不敢进镇里,只会粉饰太平,空口无凭就说嫁进去的姑娘平安无事,让我们别担心。但没出来的男人怎么解释?”
女掌柜说完,又感慨道:“张家姑娘命太苦,摊上了个嗜酒如命的爹,喝酒花光了家里的钱,就指望女儿的聘礼糊口,怎么也不会对孙家悔婚。这孙家派人传来了消息,说明天就要让花轿来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