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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中有内贼,迟宁对解九泽深信不疑,这疑点……只能在戚余歌身上。

迟宁今夜来此,本欲告诉解九泽他在暖烟楼里的所见所闻,可戚余歌在此,迟宁只能先观察着,伺机而动。

湖边,戚余歌带着醉意,拦下了解九泽放河灯的手。

戚余歌笑:“也让我放一个罢。”

解九泽看他一眼,声音没起没伏:“他不会想收你的东西。”

听了这话,戚余歌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倾身向前,和解九泽离得极近:“是,许泊寒不收我东西,那他会收你的吗?”

“他不知轮回第几遭了,孟婆汤喝了那么多次,早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戚余歌这话说得很刻薄。

他明知道今日是许泊寒忌日,偏偏穿了红衣来。明知道解九泽伤怀,还要再往伤心人胸口扎上一刀。

“够了!”解九泽揪着戚余歌的衣襟,厉声道,“你要发疯去别处疯,别脏了他的眼。”

戚余歌生生被解九泽提起来,衣料立刻把后颈勒红了。

他声音发哑:“我是疯了。师兄,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你明年会不会也给我放荷花灯。”

迟宁躲在树后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震惊,疑惑,迟宁从未见过两人如此剑拔弩张。

作为小徒弟,迟宁入门很晚,当拜入青枫真人门下时,两位师兄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青年才俊。

当时迟宁什么都不懂,解九泽练剑用餐全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