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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峤热情和气,三言两语就能和人结为朋友。

迟宁是把郁峤当做好友对待的,可哪有朋友每天盯着他瞧,眼神黏黏糊糊的。

迟宁觉得不对劲,估计郁峤也觉得不合适。于是几天后,郁峤取了颗大珊瑚出来,对迟宁道:“这是聘礼,你我合籍可好?”

迟宁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他不知所措,只好当场和郁峤打了一架。

偏偏郁峤执拗,隔三差五依然送礼物向迟宁示好。

这件事从前闹得沸沸扬扬,随便拉人一问,他都知道郁阁主对一位美人痴心错付,还能说上几段被酒楼茶馆杜撰出来的恩怨情仇。

好不容易郁峤近些年来安静了,如今又被解九泽的一封信叫了来。

迟宁从记忆里回过神,就见郁峤很认真地看着他:“你一直拒绝我,我有哪里不好?你若嫌我的身份碍事,这阁主我不做了,塞北江南,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好不好?”郁峤眼神里带了烫人的温度,身子前倾着想去握迟宁的手。

“我……”迟宁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却被门口的声响打断了思绪。

一扇门猛然打开,门板吱呀呀地响着摇摇欲坠。

顾凌霄踹开门,正看到登徒子要抓师尊的手。

他怒道:“你做什么!”

摘辰剑铮然出鞘,径直朝郁峤飞去。

轰的一声响,郁峤闪身避过了剑,可两人之间的白玉案却遭了秧,被生生从中间削开,分成两半倒在地上。

表白被打断的郁峤颇为郁闷,他看向面前的小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