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苍衣无语,他也笑了,只不过笑容里是满满的嘲讽,眸光中的凉意如同天街水色,“小簇景,你这身体是不是洪水猛兽本君不知道,但你这脑袋里可是水浪滔天了,着实该好好向外倒一倒,免得进水太多淹坏你神经线,让它们直接短路错乱成这样。徒弟,为师良言劝你一句,这身体的伤好治,脑子里有泡可不好治……”
百里簇景:“……”他能听出裴苍衣是在讽刺他骂他,但对他所说的这些话有一大半听不懂……他这师父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怎么这么多新鲜词语?
看来师父是不会给自己包扎伤口了。
不过他身上的伤看着虽然凶险,但基本都是皮肉伤,没伤到根本,包扎不包扎的,其实也不怎么要紧。
他之所以想让裴苍衣为他包扎,不过是想看看裴苍衣的态度,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关系。
现在被裴苍衣怼回来,他摸了摸鼻子,也就不再提这要求了,叹气,“师父说的都是对的,是徒儿逾距了。”
后退了两步,预备自己再去角落里包扎一下。
“还算你懂事,你过来,为师替你处理一下。”裴苍衣忽然淡淡开口,主动递过橄榄枝。
百里簇景心中一动,果然走过去,将伤药递过去。
裴苍衣不接,懒洋洋地道:“为师有更好的药,你转过身去。”
百里簇景略有些忐忑,刚才他激对方时倒没怕什么,现在对方忽然主动,他又隐隐觉得这是个大坑——
裴苍衣挑眉,有些似笑非笑地意味,“怎么?又不敢了?怕为师趁机捅你一刀?”
百里簇景心一横,笑了:“哪能呢?师父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