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书辰上午还有课,约好,等课上完,就去操场边缘陪他军训,中午一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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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燕的初秋裹着没有散去的夏日暑气,闷热而干燥。
这座城市仿佛被连续高温暴晒蒸发走了所有的水气,全部笼在半空里,像个巨大的笼屉。
温白榆觉得自己是笼屉里的白面馒头,被火炙烤,又被热气包裹。
军训最折磨人的地方在于,教练总会让你用最简单的动作保持几十分钟甚至几个小时。
站在烈日下,温白榆觉得早晨涂的防晒霜立刻就失去了作用。
长期不运动的身体处于亚健康的状态。
一上午的烈日暴晒下,有很多体质更弱的女同学承受不住,和教练报告,坐在树下休息。
温白榆头顶着烈阳,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粗重了很多。
站着笔直的军姿的双腿沉重万分,仿佛上下半身的身体被割离,大脑已经失去了下半身的支配权。
上半身只想委顿到地上。
等俞书辰来到树底下的时候,温白榆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头上豆大的汗珠滴下来,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倒在地上。
温白榆全身都在对抗这种疼痛燥热又呼吸困难的局面,咬着牙,视线也好像被汗水糊住了,朦胧一片看不清周遭的人群。
教练巡逻的脚步声被耳朵无限放大,像踩在了他的心脏上,“噔噔噔”的,震得他嘴唇发抖,全身发麻。
煎熬好似一把生了锈的刀子,割在他的皮肤上,传来钝痛的割裂感。
他甚至没有看到俞书辰已经到了。
心底有一个被他无数次提起来的秒表,在“滴答滴答”地数数。
温白榆头脑昏沉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