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侧着,头发末梢摊开来,微妙地触碰到一起。
俞书辰的头发很黑,温白榆的头发柔软发烧有些些棕色。两种不同层次的黑叠在一起,交杂出不同颜色的凌乱感来。
他们靠得不近不远,但彼此呼出来气在空隙里交缠又回到对方的脸上。
他们呼出的气息缠绕,让温白榆产生了一种他们正在接吻的错觉。
他脸红的不可思议。但还是倔强地道:“反正也很无聊,哥哥不能讲一讲吗?”
“无聊可以睡觉,”俞书辰一点都不想聊这个话题,“你今天怎么对这种事情这么好奇?”
“就,很好奇啊!”温白榆的右手无意识地抓住了被子边缘,攥紧,“姐姐和哥哥性格差异那么大,是怎么做成好朋友的?”
俞书辰被问得有些烦躁了,因为对于他来说,这是个不想提起的黑历史。
但他一睁眼,就是温白榆根根毕现的纤长睫毛,此时正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一吹就会展翅飞走的蝶。
鼻尖上冒了一些细密的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怕的。
那点被冒犯了黑历史的烦躁慢慢消下去。
他从枕头旁边的抽纸里抽出两张纸,伸出手非常自然地帮他把汗擦掉。
似乎自从认识了温白榆,他就有了随时当仆人的准备。
伺候一个小祖宗。
假设人心里的底线有一杆标尺来量的话,那段人人触碰都会犯禁的黑历史,就在最低线。
而温白榆毫无负担地闯进来,将这个底线踩到了水平线下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