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似乎又回到了上辈子在医院里看到俞书辰盖着一身白布的场景。

他在大雨中跌跌撞撞来到医院,浑身湿漉漉的,被医院门口的保安拦着。

他大概是解释了一会的。

冰冷的医院长廊像是走不完的地狱恶道,一直延伸到不可见底的深处。

他多么希望这不是真的。

他站在走廊里不敢进去。

那时的他如泥塑木雕,来来往往失控痛苦的人群从他身边擦过,他听不到任何声音,这像是一场哑剧,传递着无声的悲痛。

但冰冷的床和冷白色的光打在病床上,盖在俞书辰身上那薄薄的被子泛着惨白的色泽。

孤零零的,显得很可怜。

俞书辰没有更多的亲戚来了,周围全是陌生的穿着白色或者绿色衣服的医生护士。

只有他。

他还是走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冷的,他不住哆嗦着。

浑身湿透,在医院冰冷的房间里,抖得像是狂风中将要吹落的枯枝败叶。

……

陈锋站在外圈冷眼看着,看着温白榆倒下去,嘴边翘着一个恶毒的冷笑。

仿佛人不是他砸的,温白榆也没法站起来指控他一样。

对,他对自己说。

就该这么砸。

俞书辰躲在树荫下喝水休息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