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原白最不想见到的人,来了。
宫殿大门被打开,一行太监有序进来对站了两队,为首的是庆皇身边的贴身内监,扯着尖细的嗓音:“陛下驾到——”
原白眼神一暗,也只好起身出去迎驾,只是他无法离开这宫殿,只能在庆皇进门之后,带着那锁链对着庆皇跪下,庆皇看着行礼的原白,眼神闪了闪,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朗声道:“璇儿免礼。”
遣散了一众奴才,庆皇也用一把精巧的钥匙解开了原白脚踝上的锁链,拉着原白走到亭子里,这是原白一天之中唯一能够离开这宫殿的时候。
原白看着庆皇握着自己手臂的手,眼里已是阴云密布。
二人坐在石桌前,庆皇看着面前的原白,多么好的人儿,眉眼如水如画,挺秀的鼻梁,粉嫩的薄唇,也难怪能让自己求而不得,魂牵梦萦了。
哦,求而不得,马上不复存在了,璇儿将永远是自己的,情迷在自己身下,久伴在自己身旁,永永远远,直到黄土白骨,魂飞魄散。
就在原白被庆皇炙热的眼神审视到坐立难安时,庆皇开口了:“璇儿,这几日过得如何?可还习惯?宫人侍奉的可还得当?”
原白内心嗤笑,过得如何?如同达官贵人笼中的金丝鸟,去来不得;可还习惯?怕是终生都会觉得痛苦不堪;至于宫人侍奉的得当否?这是个难题,每日都会有人送饭送水,洗澡水都是温热的,但他却一个人都没见到过!得当否?该从何说起。
原白明明已经知道庆皇的目的,但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他也只能装作一副恭敬的模样,对着庆皇回答道:
“回父皇,儿臣一切都好,只是已然休息了几日,难免觉得闲闷,儿臣也想早日回到朝堂,为父皇分忧。”
庆皇的表情已然不变,笑看着原白:“璇儿果然孝顺,但是经历遇刺非同小可,更何况璇儿还受了伤,还是安心多多修养,朝堂之上有百官在,璇儿也不必太过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