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小命我清楚得很。”雷卷嘀咕了声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

时年突然想到了那个将自己称为左膀右臂的家伙,也不知道自己这第一份大礼到时候他会有何想法。

“你这位卷哥的身体……”

“打从我见到他的时候开始,他的身体便不大好,现在还是早春,加上又是边地,他裹着毛裘看起来没多醒目,可哪怕是夏季,他也是这副打扮,不过谁若要因为他的这病症小看他,那便大错特错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时年摇了摇头,“他应当是少年时期受到了十七八种要么不可逆转,要么当时没有调理好的伤,以至在内府形成了恶瘤,不过他这个情况比起某个人又要好上太多了。”

七年前苏梦枕的情况就要比雷卷严重得多,只是他内力长进也奇快,这才不至于像是雷卷这般的面色青红,内功和寒症的抗衡都已经直白地表现在了脸上。

“等我们入了京,你去找树大夫讨点经验。”

戚少商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边是一片兄弟同心的和乐,第二日抵达了那处客栈的黄金麟则是彻底要疯了。

客栈里的住客早就为了怕惹上麻烦全跑了个干净,他们来得快,本是想来看看顾惜朝被擒获,戚少商落入他们手中的好消息的,却不想看到的是一个如此混乱的血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