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霁松握着伞的手紧了紧,本该高兴,却又奇怪。
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至少应该像昼南的军工处那样,时不时看见几个顶着博士头衔的过路人才对。
“这里怎么这么冷清?”
喻海林:“冷清是常态,热闹才是反常。”
他踏着雨水,领着盛霁松拐了个弯。
一道惊雷夹着闪电落下,盛霁松猛然回头,满眼生机勃勃的草木,不知为何,却让他想起“荒芜”这个词。
那股寒意又从心底抹开,他每走一步,心就跟着跳一拍,到最后,他已经听不见雨声了,只有心跳,暮鼓晨钟一般在他耳边敲响。
不知又走了多久,喻海林终于驻足。
“到了。”
听觉暂时被剥离,盛霁松只用眼睛做了个基础的判断。
前方,是一个被花草簇拥的墓碑。
因为下雨,嫣红的花朵被打散,花瓣落了一地,有几瓣沾在墓碑上,遮住了照片,字却完整地暴露在雨里
“江徵就在前面。”
这道声音穿透心跳声冲进脑子里,盛霁松如被雷击般清醒过来。
他脸上扭曲:“你是不是带错路了?你应该带我去顾氏,那里才有江徵。”
喻海林:“他的死亡证明确实是顾氏开的。”
“你在胡说什么?”盛霁松哑着声音,像个被冤枉的小孩一样急着向别人证明自己相信的事实:“顾长临上个月还跟我说,会给他用新药,我这三年,我每个月都能看到他,每个月,他都在镜头下呼吸,那些录像都在我的手机里,我给你看,我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