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家不行吗？”

儿子不爽。

“你以为我没找过？”

中年人低声道，“其他家都是私人企业，一个个开出了天价，你根本没法做，也没法跟他们谈生意。”

“只有城建局可以谈。”

“他们是公有制单位，最怕投诉，懂吗？”

“他们有个投诉率什么的指标。”

“嘿。”

“用这个压一压，价格就能降到我们的理想资格。”

中年人笑容满面。

“还可以这样？”

儿子惊叹。

“这叫学问。”

中年人冷笑，“你们年轻人一个个脾气过硬，一点也不懂得社会的圆滑，有时候，软一些才能获利更多。”

“……”

儿子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