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帆当然知道没问题,要有问题大花臂也不会吃啊。

大概是憋的狠了,加上李一帆是个生面孔,大花臂拉着李一帆的手,语气里都是无辜和愁苦:“老弟啊,哥跟你说,这事邪乎。我花哥在这地干了这么久,就算有人嫉妒使点绊子,那我运道好,也能找出原因化险为夷。这可这回的事,邪乎就邪乎在我找不到原因!”

“你说客人吃了,流鼻血可以说是上火,那浑身疼痛,吃个花菜金针菇羊肉串的,怎么就浑身疼痛了呢?痛就算了,医院一查,血不干净了!你说,我就是下了耗子药,那也是中毒,怎么就血不干净了呢!”

“刚开始我还觉着是有人讹钱,可后来一批一批的客人,全都出了问题!卫生局来了好几趟,可就是怎么查都查不出来哪里出问题了!我每天早上三点钟就起来亲自盯着进的货啊!查不出来问题你说怎么搞?客人就只说我这不干净,不来了。客人不来了,我这生意就没法做。钱全赔光了,小工的工资都是我借钱发的。”

李一帆猜测大花臂是真的喝醉了,讲话开始颠三倒四,刚还一挥手把旁边的啤酒瓶给打翻了。他把人扶着靠在了后边的桩子上,也没去管突然浑身都没火了的火人。

正要退开的时候,大花臂突然用力抓住李一帆,语气恐惧:“可是这不是最邪乎的,你知道最害怕的是什么吗?是我不想开这个店了,请朋友来这里最后吃一顿,可是我们吃一样的东西,所有人都痛进医院了,就我,只有我一个人还好好的!”

“他们说身上痛的跟着了火一样,可是我没感觉,我没感觉啊!”大花臂忽然哭了出来。

这么多天了,他都不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附近小到土地神大到佛寺,全都去拜了一遍,可没用,他做的东西还是让人痛的觉得着火一样。

原本总是客满的店很快就萧条,周围的老板们也觉得他这邪乎。可等他关掉店决定不做了之后,他做的烧烤,又没事了!

可原本的客人是不可能回来吃的,他的名声也臭了。现在回忆起这里热闹的场景,大花臂总觉得跟上辈子的记忆似的。

而这些心里的真正想法,却只能和一个不认识的生人说,只因为他想维持自己最后的一点‘烧烤王’尊严,所以从未和别人吐露。不过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离开这奋斗了五年的地方了,他也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