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真是我做的！”李一帆委屈，“妈，我跟你说，这个叫凉拌菜，现在这种天气做还一般般，卖的不是很多，但是等到夏天啊，那可就生意好了！到时候我还要请妈去我摊子上帮忙呢！”

“妈你别不信，你要不信你就看看我带回来的钱，这些钱可都是我一份一份收回来的，上面还有凉拌菜的味道哩！你闻闻，你闻闻。”

刘春花嫌弃的把他的手拨开，语气带着不确定：“真的？”

“真的！”

“可是，就算做生意赚钱，你也不能辞掉造纸厂的工作啊！你让妈去摆摊挣钱，你不也还能工作？那里是多少人都想去的啊，就因为你读了初中才让你进的！”刘春花不满道。

李一帆摇摇头，神神秘秘的说道：“妈你不知道，造纸厂啊虽然以前挣钱，可是现在就要不怎么挣钱了。”

刘春花不信：“造纸厂是政府的，怎么可能！”

“我听上头的领导说的，现在到处都开起来了工厂，咱们这造的纸啊，因为山路多，不好运，价格就高点，那就比不过价格低的了，可不就要经济效益变低了么？就因为这，过段时间厂里还要辞退掉一些人呢！”

他摇了摇头，沾着水在桌上画了一条往下滑的曲线：“说不定以后就不止是辞退人了，厂子都指不定要倒闭啦！”

“这、这真的？”刘春花目瞪口呆。她的心里，造纸厂就是当地第二好的大厂子了，是一百年都不会没事做的厂！结果李一帆居然说这厂子要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