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咬牙说道:“此事都是你一人的呓语,你如何能证明此事?!石素,我劝你不要被人所蒙骗,随口说一些无谓的话!”
石素呵呵笑起来,亭亭玉立的模样比起刘鹤的满头大汗,却是大气得多。她回头看着刘鹤,低低说道:“刘鹤,我是得多愚笨才会被人蒙骗到连女子的清誉都搭上去,就为了陷害你这坨烂泥吗?”她昂着头,面带薄怒,“刘鹤,就在此处,你告诉堂上堂下,十一月二十日卯时到午时你在何处!你把袁莱强留在石头巷两日,就为了避免他开口胡说,而这两日,整个南安县,又有何人看过袁莱的踪迹!”
石素步步紧逼,眼里透着恨意,“你再告诉我,这是什么?”
她狠狠地丢出一个小小的印章,在地板上砸出两道铿锵的动静,滚动的印章上,倒出一个“房”字。
那是户房令吏的印章。
“你是不是很害怕,觉得印章不知丢在何处,偏生又是从初五丢失至今。而在你眼中,我已然是个死人了。”石素站在刘鹤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而死人,是不该会说话的。”
石素的坚毅与冷静超出了许多围观百姓的想象,而她所讲述的内容再对应上石庄的话,却让民情愤慨,难以容忍。
买卖石素,坑杀袁莱,逼迫石庄,陷害县尉……这一桩桩一件件罗列出来,居然是这般触目惊心,令人胸腔中都涌动着愤怒的焰火。
虞玓没有理会外面的骚动,低头询问刘鹤,“石素所言,你可否反驳?”
在石素丢出印章之后,刘鹤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知如何作答。
印章是极其重要的物什,必然是随身携带。
不管是刘鹤自己丢失也好,是石素偷走也罢,这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刘鹤和石素见过面。
这就彻底站稳了之前石庄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