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与助益,倒也无妨。”虞玓思索着棋盘的对弈,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文章所著,本就有其意义。所书所著,能为太子殿下增添些成算,也算是尽了责。只是……若殿下有所为,怕是要牵扯到虞家。”
这才是虞玓有些担忧的地方。
虞玓一人独身,纵然是死也是无谓。可若是牵扯到了虞家……
虞世南淡笑,“这有何惧?我一介糟老头子,你那大伯父又不是甚重要职务,便是攻讦又能如何?”
虞玓落子,“一旦起事,非落幕不得终止。”
“殿下若有意,早晚的事情。”
爷孙俩打着机锋。
虞玓微弯眉眼,“殿下,怕也是看重了我的身份。”
不然此事,何以定要虞玓来做?
虞世南颔首,“虽是临时起意,可若是换我来做,倒也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了。”
他且笑着同虞玓说道,“待洛阳事过,不出三日,或许就知晓了。”
虞玓的指尖敲了敲棋盘,“叔祖若是在执着于此事,怕是要被我翻盘了。”虞世南笑着摇头,看着没有半分阴霾畏惧的虞玓,纵是清楚将来事态如何,却还是依旧默许了他的做法。
今日这棋,下得倒是有趣。
九月二十八日,崇贤馆内,虞玓被东宫来人恭敬地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