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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究竟是因为头疼还是后腿疼,只那时他总是爱把自己藏在偏僻阴郁的角落,纵使人翻遍了整个虞宅也找不到。

这大猫本就傲慢冷漠,唯独对虞玓稍微好些,但真暴脾气起来却也是不给的。

虞玓蹙眉,漫步出了房门,守在大猫的去路蹲下身,伸出他的手来,“看看可好?”

现在的大猫显然正在沉郁生气的阶段,他瞥了眼虞玓的手,大尾巴没好气地拍在手掌上,沉重的力道让虞玓的手掌往下一压,掌心登时又沉又痛。

可虞玓却没有抽回来,而是轻轻捏住了软软的尾巴尖,“就算是头痛或脚痛,按摩会不会好些呢?”若是旁人在,怕是要嘲笑虞玓宛如与人对话那般的沟通,可他看起来极为认真,也不肯让路。

漆黑的大猫嗷呜嗷呜叫了两声,烦躁的感觉越发浓郁,只使他恨不得现在狂刨撕裂些东西来。

可他近乎绝对理智地压制着这念头。

近来他常有头痛感,已然持续了大半月。

虞宅的下仆都是宽厚的人,不比东宫阴险狡诈者众,李承乾懒得把脾气发泄在他们身上,时常躲避在偏僻无人知的角落。

只没想到今夜时辰这么晚,那虞小郎君居然还未入寝,当真是烦躁至极!

趁大猫走神的刹那,虞玓抬手揉住大猫的脑袋,顺着敏感的猫耳往下撸,顺带还揉了揉他的脑袋两侧,就像是人那般用指腹揉搓着,肉眼可见让郁闷的大猫软化了些。

至于大山公子的禁区,虞玓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去碰。

李承乾耐不过猫这种有奶有摸就是娘的性子,不甘不愿地任由着虞玓呼噜,不过那种剧烈的头痛确实在按摩下渐渐消退,那种暴躁阴郁的气息也渐渐散去。

李承乾磨了磨爪,回忆着那种刺痛的感觉,幽绿的猫瞳更加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