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巷子的时候,林若阳突然觉得手中的糖葫芦一点儿都不甜了,黏糊糊的,还酸得很。
“你怎么知道的?”她问。
“书院里都传开了,只有你还蒙在鼓里。”桓仪走在林若阳身边,身形高大挺拔,声音清冷。
“我是说,”林若阳低着头,脚无意识地踢了一下路上的小石子,“这个妇人,你……”
“哦,一个朋友提了一句。”桓仪声音毫无波澜,依旧清清冷冷。
其实,他一听说了此事后,就派人去打探那个宋应寒了。这点儿小事,他的人做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不到一天就将宋家查了个底朝天。
宋家家境还算可以,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只是宋应寒打得好主意,想要碧梧书院的至少一半,他嘱托他母亲,先不要提,看林家那边的意思,如果林家主动陪嫁了,那正好,如果林家不提,就以林若阳被退过亲为由,要求林家陪嫁一半书院。
宋母是个大嘴巴,又爱显摆,这事儿她已经跟邻居们吹了两三天了。
桓仪派人查这件事的时候,青远就曾问过他,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就算书院关门了,跟他们也没太大关系。
当时他瞪了青远一眼,青远立马麻溜跑出去办事了。要是林若阳追问起来,他还真有些不知怎么解释。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
好在林若阳没再追问,两人默默地走出了巷子。
正是早春,有道是春寒料峭,迎面一阵风来,虽说不再刺骨,但吹在身上还是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