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桓仪的父亲桓度是个纨绔子,且为人愚笨不堪,桓太傅遂将一腔希望都灌注在孙儿桓仪身上,因可怜他从小丧母,一直亲自带在身边教养。
去年冬天,桓太傅病亡,桓度承爵,成了崇国公,没多久,就有人带着一个跟桓度长像相似的年轻男子找来了,说是他才是崇国公的嫡长孙,那位年轻的探花郎只是个下人的孩子。
后来,也不知桓度怎么查证的,反正桓仪被认定是个冒牌货,被逐出了家门。
听红杏说完,林若阳不禁感叹,这真是一场豪门大戏啊。
“那他母亲那边呢?不管他吗?虽说从小丧母,但能嫁到公侯府邸,想必他外祖家也有一定的势力。”林若阳一边问,一边盯着桌子上的“书院发展计划书”,随手往砚台里加了一点水,拿着墨条慢慢地磨墨。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红杏摇摇头,放下手里的针线,拨了拨火盆里的碳,“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但好像没人提他的外家,也不知是不是没人了。”
八卦完了,林若阳又将心思放在了计划书上。她眉头紧皱,心想,光靠这些小孩子,自己什么时候能刷到名望啊。
想到这儿,她心中一动。不管了,明天去请这位探花郎试试。
只要请到了他,不光书院能招到好学生,并且那人她见过,一看就是人中龙凤,必不会一直落魄,乘他低落时打好关系,以后也是个靠山不是?
自从书院开张,已经一月有余,天气已经进入了寒冬。
第二日清晨,林若阳从被子里坐起来,就见窗外一片白,等穿好衣裳推门一看,果然下起了大雪,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了。
吃过早饭,林若阳穿了一身青色菖蒲纹杭绸棉袍,也不带伞,就要去书院。红杏拿着一件连帽斗篷追上了她:“姑娘,好歹披上些,仔细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