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甜点吗？”

唐煜疑惑的抬头，不知道方柏舟为什么突然转移了话题，他抿了下唇，“我、我都行。”

“之前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食就能缓解，这次没有用了吗？”方柏舟的视线像是能透过屏幕看穿他的想法，低声道，“抽烟没关系的，但是你之前太长时间没抽，不要这么猛的抽一整盒，下次当着我的面抽吧，我好监督你别抽太多。”

唐煜攥着手机的力道大了几分，喉咙里像是堵着点东西一样，唇边想着往外冒很多辩解的话和各种借口，但他最后还是有些呆的在方柏舟面前嗯了一声。

聊了两句之后唐煜把电话挂了，他蹲在楼梯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把脸埋在膝盖里，刚才发酸的眼眶这会儿难受的更加厉害。

方柏舟每次都能看出来他的情绪，他在想什么。

又不会乱猜。

知道他不喜欢被问，问了不会撒谎像个傻子之后索性都不会问他到底在烦心什么，但是每次又能恰到好处的关心他。

脑海中蓦地冒出上辈子他有段时间情绪崩溃时的场景，那时候楚决明还没跳楼自杀，来他的公寓时也是给他买了烟，从来作息很好从不熬夜不抽烟的楚决明陪着他一直坐到第二天早上。

为什么他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对他太好，好的让他觉得自己根本担不起。

这辈子有了方柏舟的系统，他才开始变得幸运，有了道具和这些任务，他才能身上有光，优秀到所有人都看见。

上辈子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从头到尾，一事无成。

改变他难堪处境的系统，是方柏舟的。

沈川虽然说话真假参半，还说了很多诓他的话，但是有一句话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