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东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之前沈川用的也是剧组的化妆师，但是每次化完妆穿戴整齐的走出来，他都有种惊艳的感觉，沈川的脸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完美无瑕。

今天却和前几天有些不同，他忍不住又看了眼沈川，总觉得对方的毛孔都被放大了一样，甚至还发现了沈川嘴角之前从没仔细注意到的一颗痣。

剧组一直用的都是普通的化妆品，他之前一直以为是沈川天生丽质所以不仅毫无影响，化完妆之后反而增彩不少。

厉霆东揉了下眼睛。

他早上刚来剧组的时候看沈川还不是这么真实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么了？

“你……”厉霆东看的难受，忍不住开口，却被沈川打断。

“谢谢厉老师。”沈川笑眯眯的应下了，声音却有些虚弱的颤音，他垂着的手狠狠的掐了下大腿，硬生生的憋出些脸色苍白来，“厉老师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还是用剧组的化妆师吧，免得又有些不好听的闲话，在背后瞎编排。”

厉霆东只好忍下心底蠢蠢欲动的不舒服，低头体贴的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沈川说着身体轻轻晃了下，他的手背贴着额头，小声道，“可能是低血糖，我刚才休息的时候稍微补了个觉……”

“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厉霆东嘴角含笑，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彩色包装的糖递给沈川，“你小时候就有这毛病，没想到长大之后这种情况还越来越严重了，还不会自己照顾自己，以后再头晕记得来找我。”

沈川低头，从厉霆东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头顶的发旋，看不见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志在必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