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收到请柬,算我不请自来。”

“君淮,我带决明来参加你的婚礼,不介意吧?”

唐煜的身边没有别人,他是一个人来的,带了个骨灰盒。

楚决明已经死了。

原本在梦境中没有任何一丝感觉的身体突然被一股莫大的悲恸席卷,君淮有些控制不住的弯腰,他站不稳。

每个神经末梢都在抽搐着疼痛,听不见周围人乱哄哄的声音,也看不见任何人的表情,他快要溺死在这种疯狂的情绪里。

猛的从梦中惊醒,君淮从病床上坐起,因为用力过猛,连带着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的针管直接拽了出去,从细小的针孔里争先恐后的往外溢血。

君淮的额角满是冷汗,他抹了下脸,眼角酸涩,枕头上全是泪痕。

听见动静的护士关心的进来看了眼,震惊的发现这床刚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病人竟然才过去短短的八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不仅醒了现在竟然还自己拔了针正在下床。

护士惊慌失措的推门进去,“谁让你自己拔针管的?这太危险了啊!你左手脱臼了能不能别乱动?”

“楚决明呢?”君淮呼吸不上来,他稍微动了动胳膊,发现左半边身体像是完全失去知觉了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石膏板,导致现在动作迟缓,连下床都变得吃力,他另一只能活动自如的手紧攥着护士的袖子,急切的问道,“楚决明在哪里?我现在要见他!”

哪怕是醒过来,他都还能清晰的记住梦里的场景,太阳穴突突的跳,君淮闭了下眼睛,用劲的把脑海里晦气的画面全都驱赶走。

“楚决明是谁?”护士被他的力道掐的连连喊疼,嘴里念叨了两下,蓦地觉得这个名字确实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