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煜面无表情的关门走进去,他从边上拖了张小桌子把药瓶整整齐齐的摆好,身后传来女人含糊不清的声音,隐约冒出了唐景同的名字,还有呜咽的哭泣声。
找到一个和医生开出来的单子差不多的药瓶,唐煜站起身,迎面砸过来另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玻璃杯子,瞳孔缩了缩,他下意识的伸出手臂去挡,好不容易才排除万难的走到女人的病床边。
倒了杯温水在唯一的纸杯里,唐煜拿着杯子的手有些晃,因为女人在不停的摇着床。
但是杯子被他拿的还算稳。
里面的热水不能撒,因为今天已经没钱去倒新的了。
他把中午吃饭的钱省下来,还给女人买了个绳子。
女人的指甲因为没有人照料,很久没剪了,刮在床板边缘的时候发出刺耳凄厉的声音,她很大动静的乱折腾,想要驱赶走任何靠近自己的陌生人,嘴里还在喃喃的念叨着一个反复的名字。
躲开毫无章法的乱抓乱踢,唐煜用了不会伤及到喉管的钳制方法,把已经撒了小半杯的热水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唐煜摇头,说着已经说烂了的话。
“他不会来了。”
甚至连一毛钱都没有打过来给你当作医药费。
蠢女人。
他用才买回来的麻绳,把女人乱扑腾的两只手绑起来,压着女人瘦骨嶙峋的背,逼着她张开嘴。
“只有我在照顾你,你记得我是谁吗?”
女人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住,完全动弹不得,才不情不愿的扭动着脖子看向唐煜,含糊的嘴里冒出几个陌生的词语,她像是慢慢的找回了自己的一丁点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