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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敬丞坐不住,踢了踢腿儿,小屁股左蹭右蹭要往地下滑,周寂年随了他,将他放到地上站着。

小敬丞就这样扒着父亲的膝盖,昂着头,“啊……”

原来是见父亲烤薯吃得香,他又馋了。

周寂年捏着烤薯喂他,他嘟着小嘴拿门牙抿啊抿,叫谢宁用指头点了下大脑门。

谢宁没好气的说:“你就气我,完完整整一个给你不要,非从你父亲嘴里抠。”

周寂年使坏,又捏着烤薯喂谢宁,意思是,你也从我嘴里抠。

谢宁旋他一个白眼,朝后缩起身子,作嫌弃状。

“哈哈……啊……哈哈……”小敬丞看的可开心,昂着大脑袋哈哈笑,还知道扥着父亲的衣裳不让自己摔倒,小爪把父亲的官服都捏皱了。

俩大人说话,眼里就没他了,他又悄悄朝门口蹭去,秋莲跟着他。

“中午喝羊汤吧,武宏毅从海外给我带了些叫胡椒的辛香料,说是冬日煮汤暖身子。”

武宏毅就是负责南方柔鱼商路的,原是和段家合作的,段家没落之后,就跟着谢宁讨生活了,很是靠谱的一个人。

周寂年点头,他很好喂养,夫郎给啥吃啥,“武宏毅这就回建州了?”

“回了,冬日酷寒,书信慢了些。”

“也好,再迟不安全。”

谢宁看夫君没有换下官服的意思,问道:“午后还出门吗?”

“出,去户部,不穿官服了。”周寂年身子暖和了,起身换下官服,粘人鬼小夫郎跟去帮他。

换好衣服,谢宁抱着官服,看到下摆被小儿子揪出来的印子,才扭头去看小敬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