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便不再客气了,别人对他儿子的好,他心里记着呢,会还的。
晒好了床单,抱了渝哥儿去门槛上坐着,拿了篦子给渝哥儿扎头发。
家里其他人还没起床,王家贵避嫌,说:“我晨起走走。”
王家贵前脚刚出门,绿禾就起来了,南渔县湿冷,她起床之后有些鼻塞头重,所以在被子里捂了一会儿,出了门见主人家已经起来了,忙打了招呼就要去灶房。
谢宁将渝哥儿细软的头发归拢在头顶,绑了个发髻,觉得儿子还小,三天洗头也不费工夫,就没给用桂花油,所以渝哥儿脑门还是有些小胎毛四处炸起。
听绿禾说话咳嗽了两声,他回屋里拿了羊蜜膏去灶房,渝哥儿吧嗒吧嗒迈着小短腿跟着他。
谢宁将羊蜜膏递给绿禾,“去化了开水喝,我来给渝哥儿熬个粥。”
“我给爷烧火。”绿禾不太好意思。
“去吧,喝完捂一捂汗。”谢宁将绿禾赶出灶房。
渝哥儿已经去摸了火钳子在地上东戳西戳,谢宁过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捣蛋鬼,地戳坏了。”
“嘿嘿嘿……”渝哥儿小手臂一张,扑着抱住爹爹的腿,软绵绵随着走动晃悠。
“你倒好脾气。”谢宁单手夹起儿子,绕到灶台后面生火,墙角堆了一些干柴,渝哥儿就伸着小爪子在那里摸摸索索,自己玩的很开心。
火生起来了,谢宁拎着渝哥儿的腰封,直接拎着儿子放在灶房门口,搬了个小板凳,指着凳子说:“你乖乖坐这里看着,爷爷起来你就喊,爹爹给你熬个虾干粥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