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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拧了毛巾给周寂年擦脸,顺便和周寂年说了一下,他要收养张之桃的事。

“嗯。”周寂年闭着眼睛应声同意,也是一个可怜的小姑娘,

“寂年,你能不能管教一下地方媒婆。”谢宁对着周寂年,说不完的话。

周寂年从鼻腔哼笑了一声,睁开眼说:“小孩子迁怒。”

谢宁搓了搓手帕,愤怒的拧眉,“成亲不仅是两个人,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我朝谈婚论嫁都由媒婆上门递话,各人品行好坏全只听媒婆一人之词!”

“像梅娘这般,父母刚过世,便被哥嫂发嫁出去,那张仁哪里是个男人?畜生都不如!在家时便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竟然也能说上媳妇。”

“好。”周寂年揽了小夫郎在怀,一下一下的抚摸谢宁的后脑勺。

谢宁趴在他怀里还在嘟嘟囔囔。

周寂年闭眼没回应,谢宁渐渐就不再说了,知道夫君累了一夜,他该懂事。

不料,屋里安静了两刻钟,谢宁都以为夫君睡着了的时候,周寂年开口了,“我答应你,凡我治理的地方,张贴文书,媒婆牵红线必须口吐真言,不可有任何夸大和欺瞒两家的地方,若是两人成婚,发现家中有任何与媒婆说法有出入的,媒婆杖责三十。”

避免有心人碰瓷媒婆,就不罚钱了,毕竟什么事情牵扯到钱财,总是容易滋生事端。主要是约束一下那些保媒的人,别为了喜钱,故意隐瞒男女方的真实情况。

谢宁抬起身子,嘟嘴去亲周寂年,轻轻顺了顺周寂年的胸口,像哄渝哥儿一样哄夫君,“累一夜了,睡吧,我守着你。”

周寂年沉沉睡了一下午,再醒来,天色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