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审问,无官无职的谢宁是进不去的,所以扯着周寂年好奇地问下午审问结果。
周寂年:“原来这张仁家里报过两次案, 都因家暴妻子,两次都被通判以清官难断家务事做了了结。”
“到底是读过书,有几分小聪明,案发已经过去一年,他料想我们没有证据,咬死不开口。”
谢宁叹了口气,“可怜了小姑娘。”
周寂年想到张之桃,也有些可惜,“张之桃虽是个女孩儿,倒有些脾性。三十九年十月,她去有书茶馆帮张仁买花生,恰逢段茂才炫耀三彩画眉。”
“当时段茂才放话,谁敢动他那三彩画眉,就剁了人手。张之桃听此言,以迷路借口骗取段茂才的信任,使计偷了段茂才的鸟笼抱回家去。”
谢宁恍然大悟,“她想借段茂才断其父之手?”
“没错。”周寂年点头,回想张之桃用稚嫩的声音,无力的语气,说着让她绝望的现实。
张之桃说:“哥哥来我家之后,大声和他吵架……吴奶奶住在隔壁,他不敢吵……”
“哥哥打了他,还说……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哥哥提着鸟儿就走了,天黑黑的,那只小鸟五颜六色……”
周寂年将这些告诉谢宁,“原来张仁的动机应先是报复,再是夺鸟害命,砍去段茂才的首级,也只是抱着泄愤的目的。之前我们查段茂才的交际圈子,还有出入的客栈茶馆,方向就错了。”
谢宁都能想象得到一个画面,就是张仁不屑地对着死去的段茂才说:你不是想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吗?那我就先让你见识见识!
谢宁听的愤怒不已,“这个张仁真是个窝里横!对待手无杀鸡之力的妻女残暴不仁,对待段茂才这等外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谢宁喃喃自语,“难怪上午张之桃抢我钱袋之前,先自报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