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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救,硬着头皮说:“周大人不是说,拿我们当弟弟吗?”

他自认反应迅速了,顺着周县令的话接下来,料想这茬怎么也得揭过去了吧?

不料周寂年猛地站起来,黑脸肃容喝道:“放肆!”

吓得那李忠贤整个人都弹了一下,眼里俱是害怕。

周寂年‘啪’一声摔了手里的酒杯,指着李忠贤说:“目无长辈,为人轻佻,作诗轻浮!来人,杖三十。”

“此乃家法,是本官这个做兄长的教育你这个弟弟。李忠贤,年少轻狂也要有资本,你如今年岁几何?带下去!”

两个衙役上前押着李忠贤往外走,李忠贤百般挣扎,很是不服,但是被衙役捂着嘴拖下去了,一句话都没留下。

周寂年压抑着怒气,他总是以过来人长辈自居,看待这些读书人都是以一种长者欣赏后辈的角度,所以很是宽容。

但是这李忠贤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出言戏说宁郎,言词吓流!着实是恶心至极!

刚刚他如果直接拿官职压李忠贤,必定会引起众人不满,毕竟一首诗词而已,纵使语言轻佻,也只能扣他李忠贤一个学术不精的帽子,也够不上触犯律法。

但是这人区区一个小小举人,先是企图大闹宴会,被他轻描淡写一番,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戏说他的心肝儿!那就别怪他忍不下这口气了。

周寂年哼了一口气,又缓和了语气,对众人说:“家夫甚爱下厨,听闻本官要宴请诸位,于是劳心劳力费尽功夫。”

“就连我那才周岁的儿子,也尽了一份绵薄之力。这道醉虾,起初是我儿玩闹,捉了养在水桶里的活虾丢进他爷爷的药酒里,家父醉酒不知,挑出来沾着葱白辣酱吃下肚,吃完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便有了这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