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见女儿哭的如此伤心,也是不解,细细问来。
何慧回想起半年前,浑身抖个不停,“家婆急着抱孙子,闻春娘子梦女娲,送了那鼓鼓一荷包,才央着人带女儿上庙求子,谁知女儿喝下一杯水……”
何慧捂着‘砰砰’跳动的心口,那杯水是她这辈子的噩梦。
“再醒来……再……女儿已被!已……被……玷污……”
何县令握拳砸桌子,“是谁!”
“若不是燕儿才两岁,女儿才不苟活!”何慧跪坐在地上,紧紧拧着裙摆,真个人都在颤抖,回忆起那日随春娘子上女娲庙求子,喝了杯水就不省人事,再醒来赤身果体,她已嫁人经人事,怎么可能不知道身下的异样代表了什么?
这个世道,丢了清白,她还怎么活下去?如果不是春娘子死了,阿父要追查这个案子,她打算一直隐瞒等女儿出嫁,她就自行了断,死也死一个清白的名声。
县太爷怒摔茶盏,下午官差回来报差,说案首夫郎中迷药和合欢散,他和师爷怎么也想不通,一女子给一小哥儿下药所谓何事?
现在他彻底明白了,春娘子这毒妇!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父亲?我杀了那毒妇!”
“阿父为人清廉正直,且那毒妇身后之人也不知道是谁,连我这等身份也敢下手,女儿贱命一条,可阿父为官多年,公正清廉,女儿断不可害了阿父啊!”
也是,县太爷细细想来,就算他知道了,也要证据确凿才能办人,可是证据却是自己女儿和无辜妇女的清白!
“那你这……”何县令抖了抖手指向女儿的肚子。
何慧急急去握住父亲的手,“是王家的,才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