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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入竹林,已经是亥时,谢尧仍旧不解:“为何不了了他性命给我弟弟报仇?”
“我要他朱家身败名裂,亲眼看着他被斩首示众!”周寂年说完已经没了力气,踉跄了一下,眼前一黑……
谢尧赶忙扶着他,黑暗中只能去摸周寂年的脸,“你发热了?糟了!”
周寂年已经烧得迷迷糊糊了,他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能落地了,几十桶冰凉的井水从头浇到脚,他早已染了风寒,只是一直强撑着报仇。
谢尧背着周寂年往家里赶,到了巷子,碰到了周老三两口子和容哥儿,他们在铺子忙了一天,也刚收市。
“寂年?”
“儿子?!”周三丰和林锦急忙快步过来,“小尧,这是怎的了?!”
谢尧喘着粗气,艰难地说:“快开门……”
周三丰抖着手去开了院门,一回家院子里湿漉漉的一片狼藉,老两口心口直跳,林锦开口寻人,“宁郎?”
谢尧直接背了周寂年去自己的房间,趁着老两口看儿子的功夫,出门去了弟弟和周寂年的房间。
周三丰去叫郎中,林锦也顾不得找宁郎了,麻利地去打了井水给儿子擦额头降温。
谢尧在弟弟房间,看到浴桶里泡在鲜血中的弟弟,咬着牙恨不得回去给朱大常补上一刀!
他赶紧去捞了谢宁出来,不管不顾的将人放在床上,他上下检查,在弟弟身上没有看见任何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