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发了会儿呆,直到对上江望黑漆漆的眸子才缓过神来,喊道:“哥哥,阿喻哥哥。”
林青喻挑眉,侧头问江望:“那小丫头怎么变得生疏了?就跟那种,小孩暑假被送去外公外婆家,回来就不认识了。”
江望:“不会说话就别说。”
林青喻:“?”
他不满:“你凶谁呢?”
江望把手里的袋子往林青喻怀里一塞,径直朝陆梨走去。他也不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陆梨,只把陆梨看得不自在了才道:“瘦了。”
陆梨小声反驳:“没有瘦。”
话音才落,江望倏地伸手将她抱了起来,和幼时抱她的动作如出一辙。陆梨才瞪圆了眼睛,江望便已松开手,语气轻飘飘的:“瘦了。”
陆梨:“”
她忍不住小声嘀咕:“哥哥和阿喻哥哥学坏了。”
林青喻:“?”
这也关我事?
陆梨这小半个月没回家,乍一回来看哪儿都觉得开心,也不嫌热。就搬了把小椅子坐在橘子树下乘凉,托着腮左看右看,一会儿看花一会儿看虫。
林青喻从厨房看出去,伸手推了推江望:“你和小丫头去玩一会儿?”
江望抬眸,陆梨正捡了他的绳子玩,这是他平时练绳结用的。他瞥一眼林青喻:“你在这儿行?”
林青喻:“怎么不行?”
院子里的陆梨低着头,手里拿着绳子,努力回忆着在海岛上看到的那个结,以及江望打结时候的动作。明明在江望手里那样简单的操作,她扯了半天都没能打成个结。
“在干什么?”
少年微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陆梨一怔,仰起脸朝江望看去。就小半个月,他似乎又长高了,如果说三年前他是棵小白杨,那如今他已脱离了任何和幼年期有关的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