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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不熟,昨天还是“初次见面”,今天才认识第二天,能聊什么啊。

那人的话无聊到要不是收了钱,夏攸宁压根就不会在这待。

收了人家钱就得给老板干活。作为翻译,老板在哪夏攸宁就得在哪。

不然老板没办法跟别人沟通,别人也没办法跟老板沟通。哪怕老板在镜头前拍摄,镜头后的夏攸宁也不能走。

她得随时准备着在导演喊“cut”时开启翻译的工作,给两边当人工翻译机。

被骚扰了一上午,放饭了,休息了,有了一小时的空闲时间,夏攸宁当然以为自己会被骚扰。

结果艺人饭都没吃跑去外面找粉丝去了,怕小姑娘们会在外面等他收工,怕她们饿着肚子。

老板过去了,跟着老板过去的夏攸宁成了半隐形的翻译机,那波人宁愿鸡同鸭讲也不乐意让她中间过一遍。

话说回来,夏攸宁还宁愿自己被骚扰呢。哪怕她持续被骚扰,也好过回忆再度翻涌,平静的湖面骤然起风,拍击在心湖上的浪花滔滔连绵不绝。

自从他们见面,明明是昨天才见到的这个人,明明满打满算,他们也没见超过二十四小时。

为何这么断的时间能无限拉长,长到早就应该被岁月掩埋的记忆,在这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里,每时每刻都有回忆涌上心头。

夏攸宁早就忘记那些回忆了,那些回忆本就不该再被翻出来。陈年老账重新翻起来,欠账的那个人都没了,她独自拿着账本,视若珍宝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