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打”不过她,不论从哪个方面。
隔天,任时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床上没人,家里也没人,女朋友消失无踪,很有点睡了就跑的意思。
这一跑就是三个月,一整个夏天都快过去的三个月,一个季度都过去了。
跑掉的郑谦益也不是就完全隐身,短信断断续续的会回,电话偶尔会接,人非常忙。
任时皖有问过她在忙什么,郑谦益说是帮一个无辜的人翻案,详细情况她直接给任时皖发了个超大的文件,给任时皖都看懵了,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郑记者又转行去当律师,协助一位因堕胎法案被吊销执照的医生打官司。
光是看文件就已经觉得很头疼的任时皖并没有去追问女朋友,事情到底有多复杂,他只是被迫适应女朋友再度繁忙起来,忙的除了睡他,两人基本见到面。
注意关键词,睡他。
又是一轮被睡的夜晚,这一夜月色很温柔,所以任时皖也就能撑住不睡过去。
抱着被子的男朋友想跟女朋友聊聊,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去书房加班的郑谦益,看看一脸严肃的男朋友,再看看时间,那就聊吧。
聊啥?
开端是男朋友说,“我妈好久没见你了,让我叫你回家吃个饭,你什么时候有空?”
“阿姨喊我回去吃饭?”郑谦益有些疑惑,“我晚上才跟伯母打的电话啊,她还让我多休息呢。”
任时皖表情一僵,把被子往上拽了拽,“你跟我妈有联系吗?”
“我跟你爸也有联系啊,晚上才通的电话,跟他们一起通话的。”女朋友没想过男朋友是以妈妈为借口说什么,只以为,“伯母是不好意思跟我说,才跟你说的吗?”
任时皖往被子里一缩,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