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泰勇的回答很简单,“你不可能永远是个中间派。”
还没等郑谦益说什么,客房的门开了,出来的任时皖吸引了两人的视线。
朴泰勇直接起身,先同任时皖点点头当打了个招呼,再对郑谦益说,“没有什么可以永远,你也不可能永远坚持你认为对的事,或迟或早,你总得选一边。”话尽于此,再多,有外人在,也不方便谈了。
堵上门的朴泰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也就在屋里待了几分钟。穿好衣服的任时皖等脸上的红晕消了再开门,他刚出去新来的客人就要走。
就在他想着要不要客套一下留留人时,余光瞟到郑谦益从他摇头,他也就没多说什么。
客人走了,家里又再度回到孤男寡女的情况,这次任时皖倒不觉得危险了,反而坐在了郑谦益边上,问她是不是碰到麻烦事了。
郑谦益碰到的事很麻烦,是越往上走就越麻烦的立场问题。她如果是个无名氏,路人甲,那没人在乎她有什么立场。
一如早年,她和朴泰勇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他们的话题从来也不会聊到政治立场问题。
可郑谦益成为名人了,国民良心的称号都顶在头顶五六年了,她已经达到了再往前一步就可以去竞选的位置,她就得有立场了,还得公开表现出自己的立场。
否则,一个没有立场的人,是会在两边碰壁的。因为她没有队友,只有敌人。
要是以前,郑谦益不会跟任时皖说这些,不是考虑他能不能听得懂,单纯就是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