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女士给女儿的回应特别直接,为什么一定要解决?可以不解决啊。
“不解决?”郑谦益惊讶了,“说好的给人家做支援呢?”
“我是公益组织,公益组织的意思你知道吧,不收钱的。不收钱就没有什么是我们应该去做的事,只有我们愿意去做的事。”
国内首位女法官以奇妙的三观刷新女儿对自己的认知,“我之所以去做公益组织就是为了让我自己舒服,我都退休了,当然是做让自己舒服的事,不是为了自找麻烦才做公益组织的。”
“天助自助者,这话还用我教你?我们要帮助的是那些自己努力求救,但找不到合适的工具,也不知道要怎么使用合适的工具救命的人。
我们给予的支援是教会她们使用工具去拯救自己,而不是谋取更大的利益,那跟我们无关。”
“选择帮助女性家政服务人员也是出于这个考虑,女性是前提,我也是女性,我知道女性的困境。
家政是职业女性,可以进行起码的沟通,而不会出现你帮了她,她还嫌弃你帮的不够多。要真有这样的人,那是我瞎了眼,我也不会帮。”
“我想帮助那些需要我帮助的,而不是想要我帮助的。这两者有很大的区别,你也做过人权律师,不是所有的可怜人都值得同情,这点我们应该都清楚啊。”
这话好像很有道理,可郑谦益难得有些糊涂,“您都已经打算做好事了,怎么还得把要帮助的人分出个三六九等?”
“人本来就有三六九等,我们难道还需要探讨人人平等吗?”李美贞笑了,即平和又冷漠,亦或者是看透了世事的淡然,“人的三六九等不是别人去划分的,而是他们自己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我们可以推那些愿意向上的人一把,却没有必要强拉着谁必须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