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人冲天翻了个白眼,手却很自然的抬起来,有以下没一下的顺着醉鬼的背脊,心里想的是诅咒他明天胃出血。
这家伙胃不好,本来应该忌烟酒,可就是不怕死,烟也不戒,酒更是。
圆月之下,没有人讲话。三月,说是初春,其实天气还冷的很。即便他们在山上也没有什么虫鸣鸟叫。唯一的动静也就是微风刮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
崔幼澄本来是挺直了腰板坐,尽可能不碰到他,时间一长,腰酸。她都已经在他怀里了,也很清楚,这家伙明天酒醒什么都不会记得,也就不撑着了,腰肢软下去,人也放松。
她的姿势变了,他的姿势也跟着变。原先弓腰埋胸的上半身往后倒,醉鬼按着怀里人的脑袋,让她埋胸。
又翻了个白眼的崔幼澄老老实实靠在她胸上,此时不能挣扎,挣扎一定凉,这是经验之谈。
崔幼澄完全不挣扎,暗黑boss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他怎么摆弄她怎么做。
调整好半天,终于弄成大佬满意的姿势了,崔幼澄也变成了玩具熊,被小男孩锁住后腰,跨坐在他腿上,侧脸贴着他的衬衫,整个人被他的外套裹在里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她跑。
崔幼澄跑过,那次她被醉鬼堵上门,那次是她跟赵寅城确定了关系。
那次是沅彬第二次醉酒,她撕扯他头发,咬得他脖子都出血了,脸上更是被指甲划拉的一道道血印子,她死命的想跑。
结果?结果就是玩具熊很老实啊。
玩具熊可老实了,崔幼澄老实的都有点困。她也喝了点酒,不多,那种场合不可能完全不喝酒的。
醉意是没有,可怀里的人很暖和,耳畔的心跳又跳的太有规律,夜也深了,她困了。
打了个哈欠的崔幼澄调整了一下坐姿,刚动就被锁死,她上去就是一爪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