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禾安静的听着,大部分情况下,他们两在一起她都是安静的听的那个人。
当老大,不止要喜怒不形于色,还要尽可能少说话,不然啊,会露怯。
某一年的冬天,出门西装革履,回家就是个糙汉的汉子,穿着皱巴巴的毛衣对小妹妹说,“咱没读过多少书,外面全是大学生,那帮大学生讲的啥我都听不懂。少说话,只在关键的时候说,这样才能高深莫测。”
叼着肉的小妹妹听的心不在焉,一心只想吃肉。
多年以后,中环赵小姐身边别说大学生了,博士都一堆,她也渐渐的学会了,如何装一把高深莫测。
此后经年,赵女士的高深莫测已经成为基本人设了。换了世界的赵小姐望着叨叨叨的白少爷,首次思索,让她玩游戏的那个人跟她说什么偏差,是不是就代表,这个人早就不是那个人的意思?
游戏里的千禧年要过去了,新年,赵小姐是跟白少一起过的。
屋外大雪纷飞,还是个冬天。
不论什么时候,白少都力图做最潮的仔,今天顶了个扫把头,一身铆钉,很是非主流的来找赵青禾出去浪。
赵青禾不想去,白少叨叨叨,她突然想起来当年那个糙汉子的话,跟白少说,少言寡语能让我们看起来高深莫测。
底层的人往上爬的过程就是一点点学习怎么成为大佬的过程。而生下来就站在罗马的人,从来也不用学如何成为大佬,他们自出生,身边的所有人都在跟他们说,你就是大佬。
白大佬白眼一翻,“我就是看起来大字不识,你看有人敢跟我龇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