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法治混乱,也是社会团体最嚣张的年代。
在那个年代,码头工人都是有大哥要跟的,不找到一个罩着自己的大哥,前脚领到工资,后脚就能给人抢了。
一天也就能赚个窝窝头钱的赵青禾不用有大哥,人家大哥也看不上他,小鸡崽子一样能干什么呀。
等赵青禾年纪渐长,力气变大,关键是够狠,凭借人家敢抢她吃的,她就敢提刀捅人的狠劲有大哥要了。
大哥是个搞沙船的,那个年代在长江上捞沙,那捞的就是金子。万元户算什么,船出港游荡一夜,卸了货没有一万块,码头当场就能上演至少百人械斗,武器什么都有,榔头锤子,长杆猎枪,要啥有啥。
一次实在打过了火,死人了,那警察就要管了呀,你赔钱还是赔命?
老大赔了钱,众小弟抓阄出人去做监。赵青禾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不好,她抽中了红签,进了官家的门,老大才知道,平时比野狗都野的小子居然是个丫头。
被震惊到的老大半天没说话,久久才憋出一句,“你这算啥?花木兰代父从军啊?”
“您也没问过男的女的啊。”赵青禾心虚的抓了抓自己的青皮头,“那要不,我叫您一声爹?”
老大给气笑了,“你看看你那个脑袋,我能想到你是丫头吗!”转念一想丫头如今得隔着铁栏杆见了,一声长叹,“等你出来,摆酒认个哥吧,爹你个头!”
赵青禾做了五年牢,什么花样青春,只有铁窗泪。但她的铁窗生活过得不算差,同监里有个女大佬,说赵青禾像她儿子,是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