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去哪?”
“爬山!”
两人一起出门去爬山,爬的不是什么著名景点南山,而是工作室附近的一个小公园的山。
那玩意儿叫山都亏心,顶多算个小土丘,就是普通的小公园。但这个小土丘也爬的赵乐菱累的不行,朴哮信就笑幸好没去爬正经山,不然还是坐缆车比较靠谱。
大夏天的工作日下午,公园里热的要死,没什么人。赵乐菱爬不动了,朴哮信连拖带拽,把她拉到公园里的八角亭下躲太阳。
赵乐菱趴在木栏杆上望着边上大树的树冠发呆,脑子里空空的,啥都没想。
朴哮信趴在她斜对面,望着她发呆,脑子里在想什么不知道,反正面上什么都没有。
亭子周围蝉鸣鸟叫,一点都不清新,很扰人。夏蝉跟个轰炸机一样,一声接一声,连绵不绝,吵的赵乐菱耳朵都要聋。
但习惯了,反倒有种身处闹市却更安静的反差,大概是入神了,周围的声音也就自动变弱。
赵乐菱是脸盲,她对别人盲对自己也盲。所以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只知道是漂亮的。
但望着她的人没有一个是脸盲的人,凌晨的苏致燮就不脸盲。所以当她身处光影交接的暗处,朦胧的光线把美貌无限放大,蹲坐在角落的姑娘美的都不真实。
苏致燮没走,一直等到她走了,他才走。可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之处,小姑娘堪堪成年,他不是个禽兽,真做什么,不用别人评价,他会先唾弃自己。
午后,夏日炙热的阳光晒在人身上不是暖洋洋是能烤死人。亭子里的朴哮信在接受阳光的拷问,拷问自己是否真的禽兽不如,才会对望着光影发呆的美人心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