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完完全全露出来,连长发的遮挡都没有了——医生把几乎全部烧焦的头发也剃了个干净。

“我认识你们吗?”

这个问题让吉迪恩皱眉,而晏青的说话方式也令他感到奇怪,上一次见面时晏青虽然声音嘶哑,但英语还算流畅,这回却有些磕巴,“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晏青别着头似乎又想了一会,摇了摇头。

“你叫晏青,”瑞德提醒道,“你说我们可以叫你奈哲尔。”

“奈哲尔”他缓慢地重复了两遍,“奈哲尔。”

“他失忆了?”jj在一旁和主治医师小声地聊天,瑞德这次坐在床边。

“看上去是这样,但是我们给他做了脑部检查,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所以我在想这会不会是心理原因,他经历过两个犯罪现场,对吗?”

“对。有些受害者曾经的确会有记忆丧失的现象,但那更多的是针对令他们恐惧的回忆,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但这就是目前的情况。”医生无奈地摇头。

“你多少岁了?”吉迪恩接着问。

晏青还是摇头。

吉迪恩又接着问了几个问题,晏青一个也答不上来,他们原本还想直到晏青之前为什么自己离开了医院,现在看来也不可能,而匡提科的一个电话让吉迪恩放弃了继续。

“另一个部门接手了这个案子?”jj在电话里和匡提科的人争论起来,“我以为这个案子的管辖权在bau,而且dhs也在合作他们全权接手?长官,这不合理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