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抱歉打扰到二位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声……那边的案子已经解决了。”

站在半敞着的病房门口处,柯南·道尔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打趣地挑了挑眉头,看向病房床上那对仿佛当真正处热恋期的小情侣。

十八岁的五条悟可从来都不懂也懒得去懂什么说话的艺术,毫不委婉地回道:

“嗯,你的确打扰到了,下次别再打扰了。”

直到江户川乱步给了他一记猫猫肘击,才终于老实了点。

柯南·道尔:“……”

而一同归来的工藤新一,则是比起屋子里这股诡异的狗粮味,全部心神都早已转移到刚刚的案子上了:

“那边发生的是一起家庭纠纷案,死者是位中年男性,他生前有了外遇被发现,妻子要求离婚。但是在暗中将财产转移完之前,那个男人坚持不离婚,为此故意在一次与妻子的冲突时装作被妻子失手推翻在地,脑子在受到重击后损伤,又是装失忆又是装精神不正常的,这种状况下法院没有办法裁定离婚。而已经忍受不了的妻子,在病床前照料陪护时暗中更换药物杀死了丈夫,故意顺势制造出是丈夫大脑受损严重从而脑死亡了的假象。”

说真的,这是一起很悲哀的案子。那个丈夫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个人渣,但从法律的角度而言罪不至死,应该在被揭穿后受到法律的审判;而那个妻子,她原本是应该受到法律保护的受害者,却因为动手杀死了加害自己的人而也要接受制裁审判。某种程度而言,这对已经仇视对方到极点的夫妻被迫扭曲地“殉情”了。

感慨完这个案子的悲哀后,工藤新一也问向刚刚在现场看破真相比自己要快得多的前辈:

“道尔先生,你当时是怎么想到,那个男人生前的失忆、精神不正常,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发现凶手是那位妻子并不难,但若不是道尔先生判断出了男人生前的装病并且顺势揪出被买通给那个男人开假医疗证明的医生,怕是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是那位妻子不愿再花钱给丈夫治疗才顺势杀人,甚至就连那位妻子自己都不知道直到自己动手的那一刻,自己都还一直被丈夫装病所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