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贺的离去让剩下的三人齐齐沉默着，他们或许已经没有力气哭出声了。

不知过了多久，成珂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阿贺是幸运的，他是第一个与小辙相遇的人。”

其他两人没有说话，短暂的沉寂之后，他们才散去。

季贺的葬礼办得很简朴，没有被大肆宣扬，庄严的墓碑上，右下角刻着一排小字。

——末日曙光第二人。

他们老了，全部都没有了力气，也不能经常聚在一起了。

蒋书磊离开的时候，成珂已经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闵寒自己一个人坐着轮椅，对着蒋书磊的墓碑发愣。

——末日曙光第三人。

接着是成珂，他与蒋书磊相差了十二天。

——末日曙光第四人。

闵寒参加了所有人的葬礼，他有权有钱，却无妻无子，他通过信任的律师，将所有的财产捐赠给福利院之后，在一次睡梦的午夜中离去。

他走的很安详，没有病痛的折磨，像是突然给自己的一声按了暂停键一样。

——末日曙光第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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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辙不经常哭的，但是，当所有人的墓碑在屏幕上渐渐泛黄的时候，单辙捂着嘴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