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快煎好。
夏无且亲手将安胎药换成了避子汤,端给嬴政后,他便退了出去。
嬴政挥退了所有宫人,亲自端着碗走到床榻边。
“阿政,孩子……没事吧?”此时姬丹已苏醒过来,右手不由自主抚着自己的腹部。
刚才她虽然在昏睡,但意识还是有的,因此女医与嬴政之间的对话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之前为了扶苏之事两人闹了不开心,如今自己已有了阿政的孩子,不知阿政的气有没有消。
“有夏无且在,自然没事……”嬴政将她扶起,靠坐在床头,又拿起小勺将汤药轻轻搅了搅,再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凉,“来,我喂你喝药。”
“等一下!”姬丹突然开口道,“阿政,我有话要告诉你。”
“怎么了?”
“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就质问你,更不该随意怀疑你……你,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
嬴政一愣:“上次?什么事?”
“就是上次在御书房,我和你为了扶苏而起了争执……后来才听人说了子婴的事,你连别人的孩子都设法保全,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呢。”姬丹有些意外,难道阿政这么快就忘了?不过她也没把话说全,毕竟不能让阿政知道自己与扶苏私下会面过,否则恐怕又要平添许多风波。
“你知道子婴的事?”这句随口之言果然引起了嬴政的注意。
“我出门散步的时候,无意间听几个宫人聊天谈到的。”
嬴政也没刨根究底,只说了句“这些下人越发没规矩了”。